北京时间5月21日凌晨，趣头条（Nasdaq：QTT）今日发布了截至3月31日的2019财年第一财季财报。报告显示，趣头条第一财季净亏损为人民币6.882亿元（约合1.025亿美元），相比之下上年同期的净亏损为人民币3.026亿元，亏损额同比增长127.4%。

趣头条的股价也于5月20日跌至5美元，创上市以来的新低。同时趣头条宣布原CEO李磊由于个人原因，将不再担任公司CEO一职，但仍将保留董事职务并兼任副董事长，创始人兼董事长谭思亮将接任CEO一职。

而观察趣头条的模式，其操作像极了目前的区块链产品，尤其是经济制度的设计，和许多区块链资讯产品类似。因此，许多区块链从业者都将趣头条模式视为区块链落地应用的先行“哨兵”。在2018年9月14日，趣头条上市时，有文章还认为是区块链模式的一种胜利。

然而，持续的亏损似乎表明，这次前区块链时代的产品，并不那么成功。


趣头条和区块链的关系


2016年6月，趣头条上线。作为一个资讯平台，趣头条带来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经济分配机制。

门户时代资讯平台分配机制是：广告主将广告费给资讯平台，比如新浪新闻、腾讯新闻等门户新闻网站。这些平台会把绝大多数收入留在自己体内，当然为了解决版权问题，这些平台也会去购买内容，但都是一家一家谈，没有什么达成全行业共识的模式。实力较弱的内容提供方不会获得收益。





（制图：互链脉搏）


再后来，微信公众号、今日头条、百家号等都建立了创作者的激励计划，将从广告主获取的收入部分给到创造流量的内容创作者。





（制图：互链脉搏）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产品也将收益进行了共享，但没有人将其和区块链挂上关系。原因是，“挖矿”的机制仍不明确，没有“共识”可言。收益分配多寡全凭平台方说了算。

趣头条开创了新的模式是广告主的钱给到平台，平台返还给读者。





(制图：互链脉搏）


和其他资讯类产品不同，趣头条有一套复杂的记账机制来判断给读者多少激励，并且相对比较透明。读者知道自己怎样的行为能获得多少的激励。

趣头条给读者的激励记账符号是“金币”，金币来自多种“挖矿”操作，包括阅读即挖矿、活跃即挖矿、分享即挖矿、评论即挖矿、使用趣头条产品即挖矿等。

当中的很多挖矿行为和很多原生区块链社交媒体非常相似，比如国外知名的Steemit、国内团队开发的币世界、网易圈圈、币乎等，都用很多行为记录来实现“虚拟货币”的分配。

“虚拟货币”用区块链来记录，就是“加密货币”，可以实现某种价值的交易。在趣头条的模式中，将其发行的虚拟货币——“金币”和平台的广告收入进行锚定。

如下图所示，除了记账方式的不同，趣头条和其他区块链媒体平台似乎没什么不同。而依托趣头条（背后投资人有腾讯、小米、人民网）的信用，其信任机制可以在不需要区块链的情况下，维系其运营。





（制表：互链脉搏）


趣头条的启示


趣头条的设想是美好的：通过激励获取用户——通过用户来获取广告收入——通过广告收入再来奖励用户。实现完美闭环。

但是趣头条却面临着金币贬值情况。

去年上市前，趣头条金币和人民币的兑换比例是1元=1500~1600金币，仅仅半年过去，金币就贬值到1元=10000金币。

完美闭环正有演化成恶性循环的可能：通过激励获取用户——通过用户来获取广告收入——广告主发现广告ROI回报率很低——降低广告收入——降低用户激励——用户流失。

从一季度报告来观察，用户增速已经放缓。从2018年三季度环比69%的增速，下降到今年一季度的21.4%。





（数据来源：趣头条财报 制图：互链脉搏）


事实上，趣头条为了维系这个循环，用融资的钱进行用户激励，于是造成文章开头所述的一季度报的情况——亏损扩大。

可以说，趣头条是前区块链时代，由中心化组织用“通证经济”的思维进行的一次创新尝试。目前的结果并不算理想。

但这对正在打造“通证经济”的项目方提供了许多的启示。

首先，区块链从业人对“通证经济”寄予很高期望，原因是通过“通证”能够可信的建立股东（资方）、员工（生产者）、和用户（消费者）利益一致的生产关系（区块链是改变生产关系技术的由来）。

趣头条绑定了股东和用户的利益，但遗憾的是，内容生产者的利益没有照顾到，因此提及趣头条，广告主常常判断其内容质量不很好。而据有些广告主向互链脉搏介绍，趣头条能够带来很不错的CPC转化率，但是很难带来实际消费，因为趣头条的用户是为激励而来，而不是真正关心内容。“趣头条的用户是来赚钱的，不是来花钱的。”

其次，趣头条金币的发行和兑换比例较为随意，造成了比较严重的通货膨胀。

最后，也是最核心的——趣头条建立的生产关系出了问题。趣头条将原本的消费者当成了生产者。一个媒体产品，读者是其消费者。比如在纸媒时代，读者需要购买报纸、杂志；即便到了互联网时代，互联网公司采用的羊毛出在猪身上狗来买单的模式，将内容一定程度上免费给了读者，但读者将自己信息作为交换条件，本质还是消费者。

趣头条的模式是让读者成为“流量生产者”，刺激读者拉流量，进行工作奖励。而为奖励来的读者自然不是内容消费者，趣头条的广告主又需要基于内容进行广告投放，本身就是矛盾。

回到区块链的“通证经济”，项目方在设计奖励机制的时候，除了要考虑经济学、货币银行学等，还需要明确生产关系的分工，以及通证锚定的价值来源。

其实媒体天生存在简单的交易关系，就是内容价值直接交易。区块链作为价值互联网，可以实现内容价值的归内容，广告价值的归广告。广告价值可以用一条广告链解决，不需要媒体参与，媒体价值的实现同样不需要广告。

笔者理想的区块链+媒体应该是下面的模型：





（制图：互链脉搏）


平台方的核心工作是帮助读者找到需要的内容，帮助内容创作者找到适合的读者。

作者：互链脉搏评论员·元尚
来源：互链脉搏 查看全部

忙忙碌碌，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众人进入币圈，多是被币圈的“暴富”神话所吸引。但至今熊市来临，泡沫破灭，不少垃圾项目陆续敲响了“归零”的丧钟。

其中一个币价归零的项目——智媒链ATM，割韭菜刀法娴熟，阵容豪华，堪称经典中的战斗机。

此项目在2017年1月ETH价格 80-100元期间进行私募，同年8月ETH 1900-2000元期间成功1CO。一直拖到11月，才在交易所开盘。

项目锁仓6个月。结束锁仓时，兑换的ETH已经缩水了85%，人民币价格从ICO的0.245元，到2018年9月，一直跌到0.0009元，跌幅超过99.9%，兑换ETH比例跌幅99.9%。

项目时间跨度之久，跌幅之惨，在2017年众多项目里实属罕见。 





智媒链ATM的币价走势


讽刺的是，这个项目维权者中，「北纬31度」发现了孟可的身影。

没错，正是币圈曾经疯传“辣眼睛”视频主角，搂着丰乳肥臀的嫩模，行为不堪入目，被指控利用项目共享链SSS割韭菜的孟可。

但孟可不一样，他在2017年11月成功维权，逃脱了智媒链ATM归零的惨剧。从“被割”到后来“割别人”，孟可到底踩下了什么陷阱，继而华丽转身反割韭菜呢？

94年出生的孟可，维权对象是智媒链ATM的操盘手——1988年出生的杨仲东。





智媒链ATM的操盘手杨仲东


“之前做过3M，福源币等多个传销项目，他已经是个传销老手了。”杨仲东有着传销圈的必备技能——“口活很好”。身边人反映，他开口闭口就是格局、文化、政治、中国特色等等。（如果你碰见的区块链项目方也是这样，建议尽早远离。）

“如果没有杨仲东，很多人拿着BTC和ETH，本来应该是亿万富翁啊。”

通过继续深挖智媒链ATM的背后的投资方和技术团队，「北纬31度」发现此骗局的涉局者众多，不少至今仍活跃在币圈。

涉局者中，有网贷平台“四大邪教”之一的北京华信（专做互联网金融国企壳子的骗子公司），有币乎的母公司上海信砥……幕后推手包括链虎财经背后的粤嘉基金老板李志成，以及圈内有名的“发币集团”井通。

这个归零项目可谓币圈乱象的经典缩影。

何谓经典？因为此项目涉及范围颇广，包含项目方、媒体、基金、代投、站台、维权者，另外其收割韭菜套路的之精心，几乎称得上“收割鼻祖”。

如果你不想做一棵被连根拔起的韭菜，本文适合逐字研读，最好每日10遍。


01、维权者孟可


2017年11月初，智媒链ATM刚上线不久，对eth比例已经阴跌了30%，已经等了近1年的孟可忍无可忍，毅然独自走上了自己的维权之路。

那时的他还没有嫩模，也没有包机。

”我是华信凭证的投资者，投资了873个凭证（智媒链ATM的前身）。“回想起当初为了购买凭证，低价卖出比特币，孟可憋了一肚子火气终于公开爆发了，“我几千个BTC，被忽悠得在5000多块的时候卖掉了。”

一位智媒链ATM的受害者向「北纬31度」回忆，”当时孟可闹的时候，很多人说他不要闹了，闹了项目没法做，会影响大家的利益，所以都没站在他那边。“

孟可的维权手法堪称教科书：到公司的运营所在地南京，雇了10多个人拉横幅闹事；项目方要去杭州参加会议，他们就去堵人；挖项目方的公司内幕，然后逐步公开爆料……

”他维权最早，收益最高。当时以太坊2000块人民币，孟可拿回了5000个以太坊，相当于拿回了他当初投入的本金1000万。“

“2017年1、2月份，他不到5000块卖了比特币，然后在华信这帮骗子这里放了快一年，还是错过了大牛市。”维权者替孟可感到惋惜，同时也是为自己鸣不平。

在智媒链ATM栽了个跟头，孟可迅速觉醒，并使出浑身解数，用最经典的套路成功维权。不仅如此，他还借鉴智媒链割韭菜的套路，找到了自己的合作伙伴——曾经忽悠他的代投李志成，一起搞共享链SSS。

孟可的“能力”在此可见一斑。

李志成坑了孟可，孟可没有翻脸，还发现“商机”，与其转身合作了。于是，李志成摇身一变，也成了共享链SSS的最大代投。






图为李志成喊单：当初他忽悠孟可买了上千万“凭证”，是在投资者群里非常活跃的，现粤嘉基金的法人。


李志成和孟可达成的共识，不仅体现在发行项目割韭菜，还一致地将手伸向了币圈媒体。李志成利用粤嘉基金打造了链虎财经，而孟可更是被指控利用未来财经多次喊单。

相关知情人跟「北纬31度」表示，“李志成赚了400多万，买了一辆帕拉梅拉，跟着孟可混富二代圈子。”

两人把酒言欢之时，相信也再次总结并升华了智媒链的忽悠套路。


02、经典割韭菜手法


孟可掉进的坑，也就是智媒链ATM，可以追溯到网贷圈的“四大邪教”之一的北京华信电子企业集团（下称“北京华信”）。

北京华信电子企业集团在网贷圈可谓声名赫赫，国有独资背景，曾因入股多家P2P平台，被投资者熟知，更因旗下罗斯金融、同创万利等平台爆雷被列入网贷四大邪教之一。





北京华信电子企业集团多次被维权


资本的嗅觉一直都异常灵敏，区块链的浪潮袭来，币圈的造富神话与日俱增，这引起了金融“高级玩家们“的注意。

这帮高级玩家从最初的战略设计，就展现出了老道的手法。


第一手：冒充“国有独资”背景。

2016年12月，北京华信电子企业集团全资的子公司江苏华信区块链产业研究院有限公司（下称“江苏华信”）成立，杨仲东担任法人，江苏华信也自然沿袭了国有独资的背景。

”北京华信说是国有独资公司，其实是一个壳。当初国企改制，它没有改变性质，其实早就不受国家管了。它打着国企的名号，做各种互联网金融的事。“后来的孟可维权时公开爆料，“注册公司时用了违法手段。”

”北京华信公司没有给江苏华信公司账上打过一分钱，所以一旦有事，他们可以脱离关系全身而退。另外凭证投资者也知道，你们打钱的时候，打给了一个叫做贵州华信的公司。“（关于贵州华信，本文第三部分详述）

江苏华信的企业业务，包括智媒链ATMChain和华信区块链研究院。

可别少看了“国有独资”，正是这个背景，让大家以为江苏华信是国企。

当时的法人、实际操盘手杨仲东就像手握一把“尚方宝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95%受骗者都倒在了“国有独资”的剑下。

2017年1月起，杨仲东开始利用自己表弟石培龙及其女朋友李卓，加上之前传销圈的朋友，以及高额返利招募的销售，对外兜售1万-1.5万元1个的“凭证”，与此挂钩的是一个十分唬人的产品——智媒体型空气净化器产品。


这就到了第二手：配合智媒体型空气净化器产品。

江苏华信兜售的这个产品，和罗斯金融网贷平台（P2P爆雷）的“诈骗套路”一模一样。

也难怪，两者的”亲爸爸“都是北京华信，只不过一个用在网贷，另一个用在了区块链，都是利用所谓“国有独资”背景，搭配智媒体型空气净化器产品。

“智媒体型空气净化器产品，除了净化空气，还能轮播广告、短视频等，类似地铁上的多媒体电视。”

孟可当初就是认购了江苏华信的“凭证”，后来兑换成了智媒链ATM。





销售话术故意营造“抢购”的紧迫感


“实体”兜底，再套入区块链的概念——“通过传媒屏端口采集丰富的数据，支撑大数据分析、人工智能分析，进而扩展传媒屏更多交互场景和体验场景，目标是打造一流的数字传媒文化生态。”

这将智媒链ATM的泡沫无限吹大。


第三手：冒充国家机关，虚构事实。

江苏华信的法人，智媒链ATM的操盘者杨仲东，多次夸大背后的政府关系、政治资源，让投资者相信他们有足够的实力来进行“发展区块链”。

其中最猛的是，公然打着“中国军民融合发展局”行骗。





对外展示的伪造红头文件


杨仲东对外展示了一份伪造的红头文件《中国军民融合发展局：关于“成立中国军民融合区块链应用研究中心的决定”》。

上面有模有样地写着，“经发展局办公会议研究决定，中国军民融合发展局研究院与江苏华信区块链产业研究院共同组建成立中国军民融合区块链应用研究中心……任命杨凯丞（原名杨仲东）为中国军民融合区块链应用研究中心主任。”

自编自导自演，好大一出戏。





群内多次暗示政治实力雄厚


“马上给你单独成立国家级的研究院，马上成立军民融合联合会的，我那天看了资料，有100多个院士在我们下面，还有十几军工央企一起……”

唬人的“国有独资”背景，智媒体型空气净化器作为“实体”兜底，加上冒充国家机关，夸大政府关系，这套组合套路可谓是“安排得明明白白”。当然，也少不了层层分利的提成制度。


第四手：拉人头分钱

智媒体型空气净化产品“凭证”的销售，可获销售额30%返利。

具体算笔账，就是第一期每个1万元的凭证，销售会拿到3000元的提成，二期凭证每个15000元，销售拿到4500元的提成。有的销售，甚至故意夸大收益倍数，以每个2万、3万元进行销售。





推广分层返利的文件说明


2017年1-2月份开始销售凭证，接着提出省市代理的模式，让购买者把凭证抵押给公司，来竞争拿所谓的省市代理，变相的锁住投资者的资金。（经典套路，利用各种噱头锁住你的资金，钱没真正落入自己口袋，却让你产生暴富的幻象。）

代理费省级千万级，市级百万级，县区级十万级。涉案金额有多恐怖，已经不言而喻了。

“凭证”后来与智媒链ATM进行兑换，1CO结束后就是代币锁定半年，逐批释放，继续锁住资金。

不少代投在此销售制度之下，利用韭菜的信任忽悠，大赚了一笔。

其中就包括有名的“跑路代投”王晓娥（胖娥）。以及早期忽悠孟可，后期和孟可合作的李志成。相关知情人告诉「北纬31度」，“李志成赚了400多万，买了一辆帕拉梅拉，跟着孟可混富二代圈子。”


第五手：连续不断的虚假宣传。

2017年1月开始非法集资，智媒链就开始不断画各种大饼。宣称2017年末“一定上币安”，结果被币安创始人何一微博澄清。

销售刘政，在微信群宣传，2月份一定上币安交易所，并承诺3倍收益，结果也是啪啪打脸。

2017年12月底，公开宣称要上韩国交易所，3月份主链上线。5月份举办菲律宾大会……这些都没有后文。

「北纬31度」贴心提示，许多区块链诈骗项目，非常热衷于办大会，动辄成千上万人，一来展示实力，二来忽悠更多韭菜继续上当买买买。原因是办大会的成本，相对于割韭菜的收益来说，实在不高。）

此外，它宣传自己获得RFinTech基金会1500万欧元注资，最后也没了下文。

“项目忽悠随便找两个外国人，包装个外国基金会，就能显得自己很高大上，实际就是一些洋垃圾，花钱就能来。”一名区块链从业者说出了行业公开的秘密。

接连不断的忽悠，骗子从来就不在乎自己说多少谎，项目就这样苟延残喘了1年半。

项目方拖延时间，一是为自己跑路、消灭罪证争取时间，二是稳住维权的韭菜，耗费维权者的维权热情，接着忽悠更多人继续进场。


03、币乎母公司助力割韭菜


在智媒链ATM诈骗项目中，一个上当受骗的韭菜向「北纬31度」回忆起了智媒链APP的使用体验。

“这个项目的App做得很好的啊，秒杀其他垃圾项目，所以我对智媒链的印象非常好。“受骗者告诉「北纬31度」。

他进一步指出，智媒链所属的公司江苏华信，施海华担任总经理、董事，鲁斌担任监事。





智媒链ATM官网显示的投资团队


通过查阅智媒链ATM的官网，「北纬31度」发现投资团队中包含信砥安兑。

信砥安兑隶属于上海信砥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下文称“上海信砥”），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兼CEO鲁斌。通过查询天眼查，证实鲁斌同时担任着江苏华信的高管。

鲁斌的合作伙伴施海华，既是上海信砥的监事，同时也是江苏华信的总经理，董事。

韭菜并不太清楚上海信砥，也不熟悉鲁斌和施海华，但是你一定听说甚至使用过该公司的产品——币乎。币乎的创始人和CEO正是鲁斌，昵称咕噜。施海华也是币乎的联合创始人。

通过查询天眼查，北京华信全资的子公司上海梵能，鲁斌和施海华的上海信砥，以及杨仲东担任法人的福建叁陆伍合资创办了贵州华信中科区块链技术服务有限公司。

“江苏华信负责宣传，打钱都是往贵州华信。”相关知情人向「北纬31度」透露。






一句话总结，币乎的创始人鲁斌、币乎的联合创始人施海华，用上海信砥公司旗下的信砥安兑，投资了智媒链ATM这个归零币，还提供了技术。

“打造了华信区块链安兑系统给投资人看，显示自己很有实力，开发了一个网页版钱包，类似一个网页转账的。后来施海华在公司做CEO，帮他们联系软件园什么的，杨仲东不听啊，上层闹掰了，后来施海华退出了。”

“我听过杨仲东和一个心腹聊过，鲁斌、施海华拿着他们的钱，给安兑做推广。施海华年薪上百万，技术干活也不卖力，所以后来不合作了。”

“杨仲东本来就是传销老手，施海华和鲁斌从一开始就知道。”


04、镰刀从未停歇


智媒链ATM已经归零，江苏华信法人、操盘手杨仲东，代投王晓娥（胖娥）已经彻底跑路。

智媒链产品开发路线图中，第三部分想要实现的传媒新闻聚合，自媒体内容创作，ATM代币打赏，如今的币乎已经开始实现。

然而智媒链代投、社区推广、投资方……看准了韭菜的记忆只有7秒，不少人仍活跃在区块链圈内，甚至名字都懒得换，继续割韭菜。





众筹结果


2017年8月15日，智媒链ATM结束了1CO，公告表示折算募集为45万多个ETH（当时1个ETH价格为2000元人民币）。

宣称直接收到23.3万个eth，20亿的SWT，还接受了R Fintech基金会投资的1500万欧元，以及其他项目的代币，折合45万个eth。

在众筹结果中，「北纬31度」注意到接受1CO的代币包括井通的SWT。追溯起来，井通旗下曾有一个1CO平台，上线了智媒链ATM，后面已经关闭了。





井通1CO众筹截图


2014年就诞生的井通，拥有井通SWTC以及墨客MOAC，后来又有“发币集团”之称。有人统计过井通参与了多个币种，涉及贵人通，三合链，颜值链，火花链，制品链，智媒链，智能链，智品链，陨石链，智链通等……

我们继续说智媒链ATM结束了1CO，众筹结果显示的1500万欧元，由前文提到的R Fintech基金会投资，宣称直接融到23.3万个eth。

杨仲东后来对心腹毫不掩饰，“本来就是造假”。

知情人告诉「北纬31度」，“这是发布虚假消息，宣布基金会给项目注资，伪装项目拥有强大的实力，稀释了真正投资者的利益。真金白银的投资ETH的人，一个eth只能兑换了8890个智媒链ATM。项目方在ICO的时候，作假做高市值，已经收割了所有投资者。”

正如电影《让子弹飞》中的台词，“得先让豪绅出钱，带着百姓捐钱。豪绅捐了，百姓才跟着捐。钱到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北纬31度」发现，如今的R  Fintech依旧活跃，2018年1月发行了一个布勒人参币（BPT），四月份还做了个大会。





R Fintech的举办的大会宣传通稿


智媒链基金会主席USAMA（奥萨马），摇身一变成了R Fintech的人，接着忽悠。

智媒链的基金会副主席、中国社区负责人楼天伟，韩国社区负责人崔龙国、智媒链的首席技术官王欣，一起又搞了一个国医链。

现在他们的头衔是：链创中医创始人楼天伟，国医链创始人崔龙国，国医链联合创始人王欣。

智媒链当初的销售者李志成，现粤嘉基金法人、老板，帮助孟可的共享链SSS募资，后来又做了个项目SRD继续割韭菜。





宝二爷站台智媒链


最经典的，当然少不了智媒链ATM的合作方以及鼓吹者宝二爷。今年9月份，宝二爷加入并担任了俞凌雄公司的顾问，强强联手割韭菜。

智媒链ATM的操盘手杨仲东，也妥妥地跑路了。据知情人爆料，早在2018年1月初，杨仲东就和自己的亲信，表弟石培龙，李卓，惠文豪等人逃亡菲律宾，期间有回国，目前仍在海外。其表弟石培龙也涉及多起代投跑路案件。

今年10月，还有几名受害者，组织去了杨仲东老家甘肃省古浪县派出所立案并讨论要说法。

………… 

币圈暴富神话遍地，投资回报惊人，这是所有韭菜的美好幻想。

但赚钱的永远是少数人。

多少人能拒绝依赖“熟人”和“内幕”？多少人能避免人云亦云，开启自己的独立思考和调查研究呢？多少人对抗自己的懒惰，学习最基本的投资原则呢？多少人能放下贪念，做好风险管理呢？

当你踏进币圈这片蛮荒的原始森林，唯一通行的是丛林法则——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竞争结果就得看各自的实力、智慧、手段和改造或适应的能力了。

技术本无罪，罪的是人性的贪婪。


作者：贾天真 查看全部